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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撥入砲兵連稍前,剛退伍了大批老兵,以致人丁寥落。砲三班只有班長孫祖興及兵兩名,其中一個剛到駕訓隊受訓,實際上兵只有林進毅一名,他擔任第一砲手。剛來時,等同副砲長的瞄準手就由我接了,缺人是原因之一,其次,我在金門操過60砲,對水準氣泡有點概念,一接就到退伍,也算圓滿達成任務,可是退伍令卻記載「上兵副瞄準手」,大概瞄準手必須是下士才能補吧?反正退伍為上,不去計較了。

    林進毅是新營人,也許與明大有點關連吧?以前砲兵是屬於第一特種兵兵種,換句話說要當兵三年。我們這批移撥兵,卻是兩年的一般兵,這是砲兵連首次出現兩年兵,其實對其他人而言,極為不公平。林進毅雖然已經當兵很久,但算退伍時間只快我半年左右而已。我們以一般兵撥入砲兵,其實已露砲兵由三年改二年的徵兆,不久連上已有小道消息說,補砲手的都可改兩年,剛開始許輔導長還說不可聽信謠言,最後他也認輸了。晚我們不久又補了一批彰化兵,姓名還記得幾個:張智信、賴○○、劉柏瑄、莊阿銃,還有一位綽號「苦甜仔」,正逢改制,補砲手都改二年,惟獨這位莊阿銃,職業是殺豬的,和美人,不識得幾個字,原補通信,因適應不良,丟到砲班,但缺已補,只好當三年兵了,此為題外話。

    再說我與林進毅都睡上舖,我隔壁是林進毅,再過去是林國樑,他天生好歌喉,是個余天迷,景美時他睡上舖,與我隔鄰,每天有空,就唱那首:「我為誰去流浪,為誰離開我的家鄉,含著眼淚,嘗盡風霜,只有你明白姑娘,用什麼能治痛苦,用什麼能醫創傷,滿懷的辛酸,我又能夠向誰講,啊!你就是我的希望,姑娘,美麗的姑娘。」他唱做倶佳,動作誇張,當他唱到「用什麼能治痛苦,用什麼能醫創傷」,特別賣力,連腰都下彎。他這樣每天唱,隔壁的我日受洗腦,居然也能唱,至今尚記第一段詞。

    景美時代,有次林進毅擔任採買,當時各班輪流,孫班長要我隨他一起去,幫忙也是見習。清晨起個大早,隨他搭上卡車,同時還有各連採買。到了市場,大概服裝不整吧,忽然憲兵左右包抄,要我們到空地講話,走著走著,我心裡盤算,還有一年半,如果現在就被記上違紀,以後日子就苦了,應該設法脫身。剛好人擠,一溜煙拔腿就跑,直衝到卡車上。後來林進毅也過來,我問:情況如何?

他說:「沒事,我拿補給證給他看,憲兵看到我是新營人,說他也是住新營,也就沒事了」。他要我留在車上,由他去買,第一次的採買經驗竟是如此不堪。(待續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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